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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成果

肖金成:高铁对于城市体系的合理化有促进作用时间: 2018-11-13信息来源: 网易财经 2017年12月18日 作者:肖金成 责编:XHY


网易财经12月18日讯 2018网易经济学家年会今日在北京举行,本届论坛的主题是“新经济 新改革”,数十位中国财经领域的经济学家和顶级智囊齐聚论坛,讨论当前中国经济最为重要的热点议题。


中国区域经济学会副会长肖金成在论坛上表示,我们在全国构建了高铁网,它跟区域协调发展有什么关系?比如,京广高铁、京哈高铁,连接了哈长春城市群、辽东南城市群、京津冀城市群、东南城市群、长江中游城市群、珠三角城市群,把这些沿线的城市群用高铁连接起来,要素可以沿着高铁流动,这样有利于要素的流动,在高铁沿线可以崛起一个个的节点。过去说一个城市很大,为什么呢?是因为区位优势好。城市崛起的过程就是要素聚集的过程,就是产业发展的过程,就是劳动力集中的过程,也就是人口集中的过程。这对区域协调发展有利。除了京广、京哈,还有陇海、兰新,从连云港到新疆的霍尔果斯,也会崛起一座座的城市。随着高铁的修通,经济带就出现了。

什么时候城市群到来?就是用高铁把城市内的城市连接起来。很多要素都到一个城市聚集,城市就会越来越大。当然,城市越来越大也不是坏事。东京一个城市3000万人,城市规模很大,带来生活成本的提高。通过高铁,周边城市也可以发展,核心城市的功能就会向外疏解。对于城市群来讲,这就是我们说的高铁对于城市体系的合理化发展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

以下为现场实录:

第二环节:圆桌对话—区域经济发展破局

对话主持:中阅资本总经理、首席经济学家 孙建波

对话嘉宾: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院长、研究员 刘尚希

中国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会副会长 周放生

中国区域经济学会副会长 肖金成

中国区域经济协会秘书长 陈耀

主持人孙建波:今天是一场思想的盛宴。陆大道院士、仇部长跟我们探讨了区域经济这个宏大的话题。区域经济这个话题从古至今一直都是政府和坊间谈论最为活跃的话题。今年的8、9月份,关于东北振兴和东北发展又有一场大讨论。今天我们非常荣幸与四位中国学界的顶级专家探讨这个问题。

首先我们要讨论的是十九大之后,中国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政策是怎样的趋势。区域经济其中重要的一个内容就是政府政策。关于东北如何发展,我跟一个朋友说过,可能发改委不会给钱。首先请陈耀老师。

陈耀:关于区域协调发展政策,我们国家的区域发展提出的是协调发展。

再往前推几十年,从新中国成立到改革开放这30年,我们国家的区域发展战略是“均衡布局”的发展战略。所谓“均衡”就是将国家投资、建设重点转向内陆地区。

改革开放以后提出的概念是“让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就是“非均衡”发展战略,把重点转向了沿海。中国在80年代以后的区域政策重点就是在沿海地区,设立特区、开放港口城市、设立开发区,沿海地区快速发展带动中国经济实力的快速形成。

到了90年代初,提出的是“区域协调发展”。

从均衡战略、非均衡战略到现在的协调发展,经过沿海率先发展几十年,中国的地区差距拉大,中西部地区、东北地区的问题比较多,区域协调发展战略的真正实施是从西部大开发开始。也可以说是从2000年以后,区域协调发展战略真正开始实施。国家提出西部大开发、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促进中部崛起和沿海率先发展形成了区域发展四大版块的总体战略。

十九大报告对区域发展的未来走向讲得十分清楚。经过中央政策的倾斜支持,中国的区域发展差距有所缩小。中西部地区的经济份额占全国经济的份额,增长的非常快,中部和西部加起来占到全国经济份额的40%多,沿海地区的份额有一点降低,东北地区降低的比较多。

虽然这几年的经济增长是“西快东慢”,区域协调发展的差距缩小了,但我们跟国外的差距还是很大。西部地区的内部分化很大,有些发展很快,有些发展很慢,甚至是像东北地区,经济处于困境,媒体上提到的是“断崖式”下跌,经济衰落形势很严峻。

十九大报告揭示了未来的区域政策走向,虽然字数不多,但总的方向是肯定的。我概括未来的政策走向是“三个度”。

一是力度。国家总体上在加大区域协调发展政策的力度,最重要的是对老少边穷地区。因为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老少边穷地区是短板,我们要补上短板,这个力度要加大。

二是精度。十九大报告提出的“四大版块”,只用了几个词,非常精准的概括了“四大版块”的政策支持方向。比如,对于西部大开发,提的是“强化举措,推进西部形成新的格局”。有人说国家这几年对西部地区的支持政策减弱了,其实不是这样,国家未来在西部开发方面还要强化举措,在政策上给予更有力的措施。对东北提的非常明确,是“深化改革,推动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东北的问题根源还是体制问题。振兴东北有很多方面,产业转型升级、开放、观念的改变等等。但是,体制机制的改革是根本,要通过深化改革来推进新一轮的东北振兴。没有机制体制,东北振兴是不可能实现的。为什么民营资本不愿意去东北?资本要逃离,人口要逃离,人口净流出,实际上就是因为东北的环境问题。这个环境问题就是体制机制。中部地区不靠边、不靠海,国家政策对中部六省也很明确,就是要通过发挥优势。虽然国家提出中部崛起,但并不给专门的政策,主要是比照西部和东部的政策。中部具有交通区位优势,承东起西、连南贯北,市场很大,人口占全国的26%,物流成本、土地成本、人工成本相对较低,产业配套环境比较好、配套能力比较强,要靠发挥自身优势来发展。沿海地区是要靠创新引领,沿海地区是我们国家科技实力相对发达的地方,人才集聚的地方,沿海地区要引领东部地区优化发展。“四个版块”未来的走向和主打方向非常明确。

三是向度。区域协调发展的方向要进一步调整。过去我们讲区域协调发展主要是缩小东西差距、解决问题区域的政策。我把它称作地带间协调,协调东中西、统筹南北方,是地带间的协调。今后,我们的协调方向会更加细化,从地带间协调转向城市群内部的协调。不是地带间协调不重要,而是两个协调要并举。现在城市群的中心城市跟边缘、外围城市处在不协调的状态,大都市群的核心城市出现“城市病”的问题,要进行功能疏解,包括京津冀、长三角的大都市都在考虑功能疏解的问题,要跟周边区域协调发展。所以,未来的城市群要建成世界级城市群,内部要一体化,要缩小发展的落差。这是区域协调发展的重点。未来区域政策走向,区域协调的向度上有所调整,不仅是促进大的地带间的协调。

国家“十三五”规划划了19个圈,其中最重要的长三角、京津冀、珠三角、长江中游、成渝地区,这五大城市群非常重要。当然,还有中原城市群、西部的关中城市群、东北城市群。城市群内部要实现一体化发展,这是非常重要的。

从今年开始,城市群协调有两大热点。一是京津冀协同发展。4月份,中央提出雄安新区建设,在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上采取重大的举措,要推进京津冀地区的协同,通过雄安新区的建设,跳出中心城市建新区,协调京津冀。二是南方珠三角,把香港、澳门加入进来,进行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建设,可以跟纽约湾、东京湾、旧金山湾比肩。粤港澳大湾区的经济总量已经达到1.5万亿美金,实力比较强。这两大热点也是未来城市群关注的,它们的核心是中国的资本、人才在南北两个方向上处在博弈的过程。

主持人孙建波:陈老师讲的非常全面。各位专家对每个问题都有自己的看法,十九大政策之后的取向,陈老师说的比较多。请其他几位老师用几句话说说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周放生:东北的问题谈了十多年了,问题没解决。东北问题的突破口在哪里?经过20年的长期跟踪和调查研究,我最新的观点是机制、机制、机制。清华大学的孙立平教授提出了东北振兴脱困的七字真言,叫做“减税、减人、不折腾”。“减税”很好理解。“减人”不是减下岗职工,是减政府机构的官员。“不折腾”就是少上项目,拿出钱来,扶持民生和支付改革成本。

对东北振兴的问题,学界的讨论非常详细,政府官员的政策制定也十分周全。目前由于周期性的原因,情况有所改变,但全局性问题没有解决。东北困局的突破口在哪里?牛鼻子在哪里?我提出的就是改机制。孙立平教授是从宏观上讲,我是从微观上讲。

共享式分红机制改革,大概90%的人都没听说过。大量的案例证明,这个机制改革可以立竿见影,一招致胜法宝。什么是共享式分红呢?它的起源来自于300年前山西晋商票号。晋商票号就是银行,银行不能在一个地方办,要到全国各地办。当时晋商票号的东家派出几十个银行行长,带着资金出去办银行分号,最大的担心就是这些人是不是忠诚可靠、会不会携款外逃、会不会贪污腐败、偷奸耍滑。当时最快的交通工具是马,没有手机,这些是委托代理中最尖锐的矛盾。但是,老祖宗的智慧用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解决,就是身补银补(音)制度。“银补”就是东家出钱的是银。干活的掌柜们和伙计们出的是自己的劳力,是“身补”。当有了利润之后,六成是干活的人拿,出资的老板只拿四成。这样有一个根本性的严重,干活的人不再认为是给东家干活,而是给自己干活。因此,委托代理中的根本性的矛盾,通过利益共同体解决了。当时山西票号的坏账率只有1‰,300年长盛不衰,由于民国动乱,终止了。

当时山西票号的产权没有动,动的是收益权。其实农村改革动的也是收益权,是机制,没有产权。农村改革到今天,产权都没动。

近10多年来,全国几万个民营企业在推行共享式股改的机制改革。民营企业天生就是市场化的体制机制,还用改革吗?用改革。它的体制是市场化的,机制未必。他们的基本做法是这样的。一是划小核算单位。二是确定一个考核指标,就是利润指标。三是这个指标基数三年不动。过去的考核是每年要调基数,叫鞭打快牛。四是增量利润部分倒三七,员工、职业经理人拿七,民营企业老板拿三。这一条是最重要的。

这样一个机制的变化带来了什么情况呢?亏损企业扭亏为盈,盈利企业的利润在当前大环境下逆势增长,老板的产权没有都,决策权没有分散,建立的是激励员工好好干活的机制。

为什么会有这个变化?我曾经到现场调研,原来老板有300万的利润考核,增加到330万,他们都不干。这个机制建立以后,400万、500万的利润都有了。这个企业的税后利润都是企业老板的,谁投资、谁所有、谁收益,为什么把利润给员工?他说原因有两条。一是利润不是我一个人创造的,不能独吞。二是没有员工的,就没有我的。我找那些经理人和员工,为什么原来的机制创造不出来那么多利润,现在的机制为什么创造这么多利润?他们说有四个来源。一是反腐败。民营企业除了老板不腐败,其他人都有可能腐败。过去吃回扣是吃老板的。现在不会了。第一,老板开了前门,谁走旁门?第二,过去吃老板的,员工不管你,现在再吃回扣,吃的是员工的,员工的眼珠子瞪的比灯泡还大,不可能再吃。在共享式分红的民营企业中,真正做到了不反腐、不想腐、不能腐。

有一个民营企业,老板娘管采购。但是,她不知道供应商跟里面的人还有勾结,每个单位量偷工减料,员工都知道,但不跟老板说。现在共享式分红,员工不干了,因为涉及到他的利益,员工都跟老板说了。在这个机制上,这种腐败就被揭露了。

共享式分红分的不是老板的股份,也不是分老板兜儿里的钱,而是通过一种制度,激励员工创造更多的利益共享,让员工干企业的活像干自己的活一样努力。

员工有什么变化呢?员工说过去我是打工仔,今天我是企业的主人,无需扬鞭自奋蹄,老板在或不在一个样。民营企业的打工仔和老板共同成为企业主人,大家能想象吗?全世界都没有。北京的四季民福烤鸭店就是案例之一,他们的骨干员工都是打工仔,都是北京穷山沟里的穷孩子。靠自己的努力,可以在北京买车、买房、接来父母。北京的房价多贵?他们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实现这些梦想,可以想像他们的收入有多高。这是制度的力量,是机制的力量。

我在很多民营企业看到体制是市场化的,但机制是大锅饭的,甚至是国有化的。由此证明,虽然民营企业的体制已经市场化了,但机制改革仍然是需要解决的大问题。解决的路径就是通过将部分收益权从所有权里分离出来,这是另外一种不同的两权分离,实现共享式分红。

我是国资委出身,大国企可不可以这样做?可以做中国邮政速递物流EMS,是充分竞争性的。2015年,他们搞了共创、共享工程,其实就是共享式分红。全国3800个营业部,7到8万员工参与,年度营业收入,利润增长20-30%,一举扭转滑坡亏损局面。在此之前,每年不断亏损。他们的做法跟民营企业的做法差不多,有一点不一样,就是大家竞标,谁竞标谁当营业部主人,三年不变,增量利润进行奖励提成。为了防止拔高指标,要交保证金。如果竞标指标达不到,要扣保证金。为了防止做假报表,报表是母公司出,不是他自己出。事后还有严格的审计,一旦发现作假,严厉处罚。这个制度已经执行了两年。

我讲两个案例。一个是北京永安里营业部,去年亏损261万,竞标的结果是亏91万。我是今年7月份去的,营业部主任说已经扭亏。今年年底,估计他们有40万-50万的利润。一年扭亏为盈,还有40万-50万的利润。他们的领创者,收入比过去增加3倍,普通收入比过去增加1倍。没有一分钱的投入,就是机制变了,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还有一个案例是安徽合肥的北家山(音)营业部。有一天晚上9点半,客服来电话说有2000件快递要寄,今天晚上必须寄出,他们不干,就找顺丰。这个情况放在过去,他们就得找领导,到底干不干,要是干就得调配人员。现在不用,领创者发个微信,所有员工自觉到现场,一直干到夜里3点。第二天早上照常上班。他们叫“有肉自觉吃”。过去是“人叫人动人不动”,现在是政策调动积极性,精神面貌完全发生变化。

国务院国资委2008年出台了139号文《关于规范国有企业职工持股投资的意见》,我是参与这个文件起草的,而且是主要负责。我们在文件中明确“符合条件的也可获得企业利润奖励”,利润奖励就是利润共享。有国务院国资委的文件,有法可依。

中国速递物流,没有动国有体制,动的是国有企业的机制,动的是收益权,跟农村改革是一个逻辑。当然,操作比农村改革复杂,细节设计不成问题。在国企推开,没有门槛,没有任何投入,没有成本,没有风险。因为没有增量就没得分,不会比原来更坏。没有流失,不需要事先审计评估,先不动体制,只动机制。激励制度改革是增量改革,没有共享激励就没有增量,国家拿大头,员工拿小头,简单易行,易于见效,何乐而不为?

我们推行混改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要通过解决体制,最终解决机制。什么时候能做到呢?第一,顾虑重重、困难重重。第二,远水解不了近渴,弯子绕的太大。我的建议是不如直接改机制,创造条件再改体制,先易后难,改革最容易在薄弱环节突破,机制改革是当下各类所有制企业共同面临的需要解决的大问题。

我在辽宁某市担任国企改革的顾问,那里的国企老总都非常希望能够推行共享式分红的改革。我也帮助市里制定了具体的制度规范,但总得有人拍板,总得有人担当。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今毫无动静。为什么这样呢?你们懂得。我自己恨不得亲自上手操刀。可惜,廉颇老矣。我相信东北困局,死马当活马治,只要明白人放开那里,国企制先推行共享式分红的改革,先把经济细胞激活,一石激起千层浪,当下僵持的局面就有可能被打破。

改革不是规范出来的,而是依靠企业家创新精神东碰西撞摸索出来的。当下国企改革已成为各级官员领导下的改革。企业家创新精神、基层群众的探索精神怎么结合?容错机制怎么建立?秋后算帐,谁敢干?中国老百姓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给点儿空间就创造,就看你给不给。现在是没人给。先机制改革,后自下而上倒逼体制改革,不出三年,我相信东北局面定能改观。不信,谁有担当,谁来试试。

我在退休以后组织拍摄了中国第一部国企改革脱困的纪录片《绝地求生》,欢迎大家关注。

周放生:东北的铁路密度是全国最大的。除了北京到沈阳没开通,剩下的地区都通了,非常方便,现在正在北京到沈阳。东北最关键的不是这些因素。

刚刚说到城市圈的问题,我们现在遇到的问题,发达国家在几十年前都遇到了,人家都解决了。他们是怎么解决的,就是我们未来的路径。东京4000万人口,人家也没有疏解人口,现在还在增长。4000万人在城市里,井然有序,街道干干净净,社会环境那么好,人家怎么治理的?我们怎么就不能学习?我们怎么就非得强行疏解呢?他山之石可以被我们借鉴,他们已经有非常成熟的成功经验,或者是经验教训,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学习,能照搬的就照搬。因为这是社会治理问题,不是涉及其他问题,很多问题就会少走弯路。

北京地铁往郊区延伸,不是往人口密集的地方修,是往人口稀疏的地区修。我问为什么?他说是为了拉动那个地方的房地产价格。地铁修到哪儿,房地产价格就高了。房地产价格高,对谁有好处?一是对政府卖地有好处。二是对房地产商有好处。这已经背离了人口流动的规律。

认认真真学习东京湾、纽约湾的成功经验和教训,人家是怎么治理的、怎么和谐的。

主持人孙建波:周老师和陈老师提出了非常有意思的话题,也是对中国发展意义深远的话题。区域的发展、城市的治理非常重要,我们把这些问题结合到一起。中国处在“高铁时代”,现在又迎来了雄安新区建设,当下也在讨论外来人口对城市的影响,到底是降低了所在城市的生活成本,还是对于拉低城市收入水平的影响更大呢?雄安是很特殊的地方,它都是外来人口。把这个问题交给两位老师,新区建设是一个话题,另外一个话题是如何认识外来人口对一个城市的作用。

肖金成:在谈雄安之前,我想补充一下高铁的问题。我在几年前就参与研究了“高铁时代与区域协调发展”的课题。我们在全国构建了高铁网,它跟区域协调发展有什么关系?比如,京广高铁、京哈高铁,连接了哈长春城市群、辽东南城市群、京津冀城市群、东南城市群、长江中游城市群、珠三角城市群,把这些沿线的城市群用高铁连接起来,要素可以沿着高铁流动,这样有利于要素的流动,在高铁沿线可以崛起一个个的节点。过去说一个城市很大,为什么呢?是因为区位优势好。城市崛起的过程就是要素聚集的过程,就是产业发展的过程,就是劳动力集中的过程,也就是人口集中的过程。这对区域协调发展有利。除了京广、京哈,还有陇海、兰新,从连云港到新疆的霍尔果斯,也会崛起一座座的城市。随着高铁的修通,经济带就出现了。

什么时候城市群到来?就是用高铁把城市内的城市连接起来。很多要素都到一个城市聚集,城市就会越来越大。当然,城市越来越大也不是坏事。东京一个城市3000万人,城市规模很大,带来生活成本的提高。通过高铁,周边城市也可以发展,核心城市的功能就会向外疏解。对于城市群来讲,这就是我们说的高铁对于城市体系的合理化发展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

主持人孙建波:再请刘老师给我们总结一下。

刘尚希:现在这个社会要放在整个人类社会的角度来看,我们现在讲的区域协调发展的问题有不同的感受。我们刚才说人口流动,它不仅仅是基于谋生,而是生活方式发生了变化。比如,互联网、信息化、移动办公,现在已经成为一种常态,App的使用越来越广泛。再加上服务业的比重越来越高。过去工业化的固定是普遍的。但是,服务业、金融业是可以移动的。在这种情况下,工业时代的那种生产的固定化变成现在的移动化。过去我们是出去打工,现在都是到处去游山玩水,玩遍全球,这也是一种趋势。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也是不断促使人口流动。

交通、通讯的高度发达,尤其是数字化条件下,经济社会的组织方式、生产方式、生活方式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不仅仅是经济的概念,而是社会的概念,不是原有的那种社会结构。

刚刚主持人提到高的问题,它为人口的流动提供了更多的便利性,改变了组织架构、空间形态、带来了更多机会,发展的机会、出去旅游的机会,这种机会的改变能够促进社会的流动,也就是从经济上促进要素的流动,从社会上促进社会的平等,它带来的是全方位的变化。

主持人孙建波:刘老师谈到一场全方位的变化。我说高铁是中国的经济革命。这场经济革命,让高端生产要素在中国空前高效率的运转。也正是因为高铁,中国迎来了都市圈时代。今天时间有限,我们探讨了中国的区域协调发展问题,也展望了中国的高铁时代和都市圈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