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三大城市群高速铁路网络结构与特征时间: 2019-02-19信息来源:《经济地理》2017年第10期 作者:赵映慧 郭晶鹏 姜博 朱亮 初楠臣 责编:qgy 唐小鹏
摘要:构建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城际O-D高铁运营频次矩阵,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法研究三大城市群高铁网络结构与特征,结果表明:高铁整体关联性京津冀紧密,长三角次之,珠三角松散;然而长三角内部高铁城市联系与高铁网络不均衡性最强;长三角东部比其西部高铁联系密切,珠三角北部强于群内其他区域,京津冀高铁流动频繁区集中在京津;省域内部高铁紧密性:江苏>浙江>广东>河北>安徽;城际视角,深圳—广州、上海—南京、上海—苏州、南京—苏州、上海—无锡属于点对点间高密度联系。三大城市群高铁网络均具有显著的“小世界”效应特征,京津冀与长三角的“小世界”效应更明显,其中合肥—苏州—镇江—南京—无锡—六安为长三角重要辐射集群,广州—惠州、深圳—东莞、天津—沧州为重要辐射力的高铁城市对,上海、南京为长三角高铁网络核心,广州与深圳为珠三角核心,北京与天津为京津冀核心。
关键词:高速铁路,社会网络分析,运营频次,城市群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6YJCZH034);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101153)
社会网络分析(SNA)主要通过对行动者之间联系进行“关系数据”的量化,而非传统“属性数据”量化,建立对象间的关系模型[1],是一种结构主义视角下的量化分析方法[2],能将区域联系网络化过程与量化效果变得更直观与清晰[3]。基于交通流运用SNA的研究包括Stefan Krätke和Taylor的全球城市体系网络[4-5],Ho Shin K和Matsumoto H的城市等级体系[6-7],Klemann的不同交通方式竞争关系[8]。2000年以来SNA在中国交通地理学研究领域中崭露头角,蔡莉丽的珠三角城市区域多中心性[9],朱桃杏的京津冀铁路网络结构[10],赵映慧与刘正兵的东北地区、中原经济区城市网络[11-12]等都基于客运班次运用SNA研究。高鑫则基于公路货流研究重庆区县网络关联[13]。叶磊、刘辉等综合多种交通流运用SNA分别研究江苏省空间结构特征[14]与不同交通模式下可达性差异[15]。中国在2004年《中长期铁路网规划》中提出全面建设“四横四纵”铁路客运专线,2008年对《中长期铁路网规划》进行调整,高铁建设进入黄金时期,2016年勾勒出中国“八纵八横”的宏伟蓝图。近年来地理学关于高铁研究逐步升温,集中在高铁可达性[16-20];高铁运营带来沿线城市与区域的要素集聚效应、核心—边缘效应、同城化效应等[21-23];多数学者将目光集中于高铁对城市与区域空间格局重塑及演变趋势[19-20,24-26]等。
综上,目前以城际间O-D高铁运营频次探讨高铁网络结构与特征的研究较少,且以往研究对象多集中于单个省份、单个城市群或单条高铁沿线城市,基于SNA对比不同城市群高铁网络的研究也相对较少。长三角、珠三角与京津冀是中国发展最好的三大城市群,目前长三角内部被沪宁、宁杭、京沪、沪昆等高铁覆盖,珠三角内京广、广深港、广珠城际等高铁交织,京广与京沪两大高铁纵贯京津冀,以三大城市群目前开通高铁的地级市为研究对象,构建长三角29×29、珠三角8×8、京津冀10×10的O-D高铁运营频次矩阵,运用SNA探讨研究城市群城际高铁联系及整体高铁网络结构与特征,以期在高铁时代背景下为城市间协调发展提供借鉴与参考。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方法
网络密度指的是三大城市群内部城际高铁联系紧密程度,其值越大表征该高铁网络内部各城市间的联系越紧密,整体网络对各个高铁城市间联系强弱的影响能力越大,该密度为“实际存在的高铁联系数”/“理论上存在的最大高铁联系数”。
网络中心度包括点度中心度、中间中心度和接近中心度,本文主要研究前两种。点度中心度包括点出度与点入度,点出度指的是从点A城市出发与其它城市发生高铁联系的数量,点入度指的是通过高铁从其它城市到达点A的城市数量,点度中心度越高,越位于整个高铁网络的中心位置。中间中心度,指的是高铁城市A有多大能力位处多个高铁城市的“中间”或“中介”,测度的是城市A对高铁要素的控制程度。
核心—边缘结构用于区分三大城市群内部的高铁核心与边缘城市,核心城市与其它城市的高铁联系紧密,边缘城市与其它城市高铁联络较少,表征一个高铁网络中各个城市的地位等。能构成一个凝聚子群的高铁城市间联系紧密、积极、同质性较强,而异质性较强的城市则往往较难构成一个凝聚子群,一个凝聚子群的城市间高铁到发频次均较高,高铁凝聚力较高。
主要通过聚类系数与平均路径距离两项指标来衡量,能够展现高铁网络内部架构与关联程度。小世界效应的验证能表征高铁网络中运输畅通与便捷程度,也即各城市的高铁要素集聚能力与通达程度,如果不具备小世界效应,说明该网络的高铁运输流的速度迟缓,甚至处于闭塞状态。
1.2 数据来源
2016年12月通过12306官网获得O-D城际高铁频次数据,车次类型中勾选GC-高铁/城际、D-动车,选择到发站城市,建立城市群O-D高铁运营频次矩阵。
2 结果分析
2.1 网络密度分析
三大城市群高铁网络密度排序为:京津冀(0.8778)>长三角(0.7296)>珠三角(0.4821),京津冀高铁整体关联性更紧密,长三角次之,而珠三角网络密度较低。省域内部高铁联系强度与紧密性存在差异,江苏高铁日均频次(892)居于首位,浙江(482)和广东(347)次之,而河北(173)、安徽(156)较低。城际高铁联系密度差别较大,深圳—广州(日392次),上海—南京(日378次)、上海—苏州(日328次)、南京—苏州(日312次)、上海—无锡(日304次)属于高密度联系(日频次超过300)。南京—无锡(日296次)、北京—天津(日290次)、上海—常州(日274次)、南京—常州(日268次)、无锡—苏州(日267次)、常州—苏州(日257次)、上海—杭州(日244次)、无锡—常州(日236次)属于中密度联系(日频次200~300)。以上城市位处高铁网络结构中心位置,城市对高铁联系密切,其余城市对属于低密度联系(图1)。
图1 三大城市群高铁城际联系网络可视化结构图
Fig. 1 Intercity HSR connection visual network in three urban agglomerations
2.2 中心性分析
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点度中心度的点出度与点入度基本持平,高铁网络中各城市高铁连接性差异小,点出度与点入度空间格局也相似。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高铁网络内部城市点度中心度均值分别为431.931、173.625、189.500,长三角内部高铁城市联系交往能力较强、竞争性与影响辐射能力较大,京津冀与珠三角较弱。但从高铁网络内部城市点度中心度的标准差和方差看,长三角高铁网络结构不均衡性较强,珠三角、京津冀较为均衡(表1)。
长三角上海与南京点度中心度均超过1300,为长三角内外部重要高铁枢纽节点,苏州、杭州、无锡、常州介于800~1000,高铁辐射与集聚力均较强,镇江、合肥介于500~700,宁波、徐州、绍兴、嘉兴与温州介于400~500,其余均低于400,以上海与南京为核心的高铁辐射区已然扩散到整个江苏省,浙江比安徽高铁辐射力强,长三角东部比西部高铁联系密切。珠三角的广州与深圳点度中心度居于前列,是城市间相互连接的重要枢纽,东莞与中山介于100~200,其余城市中心性较弱;高值区大致集中在以广州、深圳为核心的圈层地域,珠三角北部比群内其它地区的关联作用强。北京点度中心度在京津冀最高,超过400,天津、石家庄、保定介于200~400,充分体现其门户与目的地的城市功能,其余不足200。高铁流动频繁区集中在以北京、天津、石家庄为核心的区域并囊括保定,而秦皇岛与唐山、邢台与邯郸、廊坊、沧州成为相对孤立分散的低值区。部分城市点度中心度较低,主要受边缘区位影响,仅为一条线路沿线节点,而非多条线路汇聚点。
长三角的上海、南京、苏州、常州、镇江、无锡、徐州、合肥、蚌埠、宿州、淮南,珠三角广州,京津冀北京、天津、沧州的中间中心度均高于各自高铁网络的中间中心度均值(表1),在很大程度上起到中介其它城市高铁流的作用,具有较高的高铁流支配权,其余城市中间中心度较低,处于被边缘化与“孤立”的态势,对其它城市的中介能力弱;值得注意的是长三角的杭州、宁波、绍兴,珠三角的东莞,京津冀的石家庄、保定,其点度与接近中心度均位于前列,但中间中心度相对滞后,说明点度与接近中心度高的城市,其中间中心度并不一定高,也即高铁核心地位高的城市并不意味着其高铁中介能力强。
表1 三大城市群各高铁城市点度、接近与中间中心度
Tab. 1 Uurban degree, closeness and betweenness centrality in three urban agglomerations
点度中心度/次 |
中间中心度% |
点度中心度/次 |
中间中心度% |
||||||
城市 |
点出度 |
点入度 |
城市 |
中心度 |
城市 |
点出度 |
点入度 |
城市 |
中心度 |
长三角 |
|||||||||
上海 |
1388 |
1388 |
上海 |
28.651 |
蚌埠 |
274 |
266 |
衢州 |
3.386 |
南京 |
1361 |
1333 |
南京 |
23.485 |
金华 |
267 |
253 |
金华 |
3.286 |
苏州 |
927 |
954 |
苏州 |
20.153 |
湖州 |
253 |
251 |
安庆 |
2.506 |
杭州 |
898 |
906 |
常州 |
19.797 |
衢州 |
190 |
173 |
池州 |
2.506 |
无锡 |
890 |
892 |
镇江 |
16.337 |
铜陵 |
183 |
179 |
湖州 |
2.340 |
常州 |
814 |
822 |
无锡 |
16.337 |
宿州 |
170 |
197 |
绍兴 |
1.700 |
镇江 |
637 |
593 |
徐州 |
13.441 |
滁州 |
151 |
159 |
宁波 |
1.700 |
合肥 |
608 |
603 |
合肥 |
12.270 |
淮南 |
110 |
120 |
黄山 |
1.071 |
宁波 |
499 |
497 |
蚌埠 |
11.256 |
安庆 |
106 |
113 |
滁州 |
1.070 |
徐州 |
476 |
495 |
宿州 |
8.552 |
池州 |
94 |
99 |
台州 |
0.964 |
绍兴 |
455 |
439 |
淮南 |
8.206 |
黄山 |
92 |
93 |
丽水 |
0.544 |
温州 |
447 |
433 |
铜陵 |
6.530 |
丽水 |
91 |
86 |
六安 |
0.539 |
嘉兴 |
412 |
437 |
嘉兴 |
5.378 |
芜湖 |
78 |
78 |
芜湖 |
0.250 |
台州 |
302 |
314 |
杭州 |
4.885 |
马鞍山 |
69 |
74 |
马鞍山 |
0.000 |
六安 |
284 |
279 |
温州 |
3.979 |
均值 |
432 |
432 |
均值 |
7.621 |
京津冀 |
珠三角 |
||||||||
北京 |
462 |
428 |
北京 |
3.110 |
广州 |
477 |
484 |
广州 |
25.000 |
天津 |
311 |
294 |
天津 |
3.110 |
深圳 |
344 |
337 |
深圳 |
2.000 |
石家庄 |
294 |
289 |
沧州 |
2.467 |
东莞 |
195 |
196 |
中山 |
1.000 |
保定 |
233 |
217 |
唐山 |
0.943 |
中山 |
105 |
105 |
珠海 |
0.500 |
唐山 |
136 |
124 |
秦皇岛 |
0.943 |
肇庆 |
83 |
82 |
肇庆 |
0.500 |
邯郸 |
118 |
156 |
石家庄 |
0.143 |
惠州 |
76 |
79 |
惠州 |
0.000 |
秦皇岛 |
114 |
122 |
保定 |
0.143 |
珠海 |
69 |
68 |
东莞 |
0.000 |
邢台 |
103 |
122 |
邯郸 |
0.143 |
江门 |
40 |
38 |
江门 |
0.000 |
沧州 |
78 |
98 |
邢台 |
0.000 |
均值 |
174 |
174 |
均值 |
3.625 |
廊坊 |
46 |
45 |
廊坊 |
0.000 |
|
|
|
|
|
均值 |
190 |
190 |
均值 |
1.100 |
|
|
|
|
|
2.3 核心—边缘结构分析
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高铁网络内部核心城市数分别为9、2、2,边缘城市数分别为20、6、8。北京与广州高铁核心度介于0.7~0.8,深圳介于0.5~0.6,上海、南京、天津介于0.4~0.5,苏州、无锡、常州介于0.3~0.4,其余均低于0.3(表2)。核心度较高的城市为多条高铁线路交汇点(北京为京沪、京广、京九、京哈交汇点,广州为广深港、武广、南广、贵广交汇点,深圳为京广、杭福深、南广、贵广、成贵交汇点,上海为京沪、沪宁、沪杭、沪昆交汇点,南京为沪汉蓉、宁杭、京沪、宁安交汇点,天津为京沪、津秦交汇点等[16])。三大城市群核心城市集团内部密度系数均高于核心对边缘城市集团、边缘对核心城市集团的密度关联系数,边缘城市集团内部的高铁密度关联系数最低,核心城市集团内部节点间均保持着较为密切的高铁联系,核心对边缘城市的辐射效应相对较弱,边缘与边缘集团节点间的高铁互动更有待加强。
表2 三大城市群高铁网络核心与边缘城市
Tab. 2 Core/periphery memberships in HSR network of three urban agglomerations
城市(核心度)
长三角
核心
上海(0.487)、南京(0.461)、苏州(0.359)、无锡(0.342)、常州(0.314)、镇江(0.233)、杭州(0.203)、合肥(0.152)、徐州(0.127)
边缘
宁波(0.108)、嘉兴(0.108)、绍兴(0.101)、温州(0.093)、六安(0.091)、台州(0.063)、金华(0.061)、蚌埠(0.056)、湖州(0.056)、衢州(0.043)、滁州(0.041)、宿州(0.037)、铜陵(0.024)、淮南(0.020)、丽水(0.019)、安庆(0.018)、芜湖(0.016)、池州(0.015)、马鞍山(0.013)、黄山(0.009)
珠三角
核心
广州(0.776)、深圳(0.535)
边缘
东莞(0.270)、肇庆(0.134)、中山(0.093)、惠州(0.081)、珠海(0.064)、江门(0.036)
京津冀
核心
北京(0.791)、天津(0.434)
边缘
石家庄(0.296)、保定(0.212)、邯郸(0.115)、唐山(0.107)、邢台(0.094)、秦皇岛(0.093)、沧州(0.092)、廊坊(0.061)
2.4 凝聚子群分析
各凝聚子群形成各自独特的高铁关联网络,且与城市地理位置较好拟合,整体呈现高铁多中心—枢纽化—网络化的多维嵌套空间模式。长三角高铁网络3级层面6个凝聚子群与2个关系对,其中上海—湖州关系对和丽水—金华—衢州子群关联作用强,杭州—嘉兴关系对和台州—绍兴—温州—宁波子群高铁联系紧密,合肥—苏州—镇江—常州—南京—无锡—六安子群与徐州—蚌埠—宿州—滁州子群高铁聚合性强,马鞍山—池州—芜湖—安庆子群与铜陵—黄山—淮南子群高铁凝聚力大。珠三角内部3级层面广州—惠州、深圳—东莞、珠海—江门关系对凸显。京津冀3级层面4个关系对,唐山—秦皇岛关系对与北京高铁联系积极,天津—沧州关系对与廊坊高铁互动紧密,保定—石家庄、邢台—邯郸为单独关系对(图2)。
图2 三大城市群高铁网络凝聚子群分区图
Fig. 2 Cohesive subgroups partition table in HSR network of three urban agglomerations
长三角内部杭州—嘉兴关系对关联系数(85.500)最大,二城市毗邻且均已融入0.5h高铁经济圈,其与上海—湖州关系对的关联密度为65.750。合肥—苏州—镇江—常州—南京—无锡—六安子群内部密度关联系数为76.214,除六安外其余六市均为高铁核心城市,2h高铁经济圈蔓延,经济实力强,加之高铁网络中心区位成为长三角内部高铁辐射第一集群,其与上海—湖州关系对的关联密度为63.858,其余关联密度均低于60。
珠三角内部广州—惠州、深圳—东莞两个关系对的高铁关联密度分别为89.000和87.000,四市毗邻且均囊括于1h高铁经济圈内,广州—惠州、深圳—东莞为珠三角重要关系对。京津冀内部天津—沧州关系对和极核北京的高铁关联密度高达88.750,石家庄—保定关系对内部关联密度为74.500,其与北京关联密度为72.000,北京与天津为高铁核心城市,天津与沧州邻近,且三市均被1h高铁经济圈覆盖,天津—沧州关系对和北京为京津冀高铁重要辐射地。
2.5 小世界效应分析
三大城市群高铁网络具有显著的“小世界”效应特征,京津冀与长三角的高铁网络“小世界”效应强于珠三角。京津冀高铁要素的聚类系数大于长三角,珠三角较低,京津冀与长三角内部高铁城市的紧密程度强,整体凝聚力强于珠三角。珠三角的局部密度网络链接较为稀疏且可传递性较差,网络中存在多数不能直接互相抵达的城市对,且大量的结构洞占据高铁网络优势区位,扮演着阻止高铁要素流动的角色。平均路径距离的排序为: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三个城市群内部高铁网络节点之间的平均路径距离均介于1~2。根据小世界效应原理,平均路径距离小于10则具有小世界效应,其中京津冀、长三角和珠三角高铁网络中每两个高铁城市间分别只需通过1.122、1.270和1.518个城市就可以连接起来,且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内部节点通过1个城市建立高铁联系的比例分别为73%、48.2%、87.8%,说明京津冀与长三角绝大多数情况下只需通过1个城市便可通达到目的地,通达程度较高(图3)。
图3 三大城市群高铁网络的聚类系数与平均路径距离
Fig. 3 Clustering coefficient and average path length in HSR network of three urban agglomerations
3 结论
①从高铁网络密度看京津冀高铁整体关联性相对紧密,长三角次之,珠三角松散;城市群各省内高铁联系紧密性:江苏>浙江>广东>河北>安徽;城市群内深圳—广州、上海—南京、上海—苏州、南京—苏州、上海—无锡属于高密度联系城市对。
②城市群各城市点度中心度的点出度与点入度持平,各城市高铁连接性差异并不明显。长三角内部高铁城市综合联系能力较强,京津冀与珠三角较弱,但长三角高铁网络不均衡性较强。长三角东部比西部高铁联系密切,珠三角北部比本区其它地区的关联作用强,京津冀高铁流动频繁区集中在以北京、天津、石家庄为核心的区域。
③上海与南京,广州与深圳,北京与天津分别为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高铁网络核心城市。核心度高的城市为多条高铁线路交汇点。核心城市集团内部高铁联系密切,核心对边缘集团城市辐射效应较弱,边缘与边缘集团高铁互动最弱。
④长三角高铁网络内部形成6个凝聚子群与2个关系对,珠三角3个关系对,京津冀4个关系对。合肥—苏州—镇江—南京—无锡—六安为长三角重要辐射群。广州—惠州、深圳—东莞、天津—沧州分别为珠三角、京津冀具有重要辐射力的高铁城市对,北京为京津冀重要的极核。
⑤城市群高铁网络内部均具有显著的“小世界”效应特征,京津冀与长三角更明显。京津冀与长三角绝大多数情况下只需通过1个城市便可通达到目的地,通达度高,而珠三角平均每两个高铁城市间仍需1.518个城市相串联。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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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赵映慧(1976—),男,四川广元人,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城市地理与区域发展。E-mail:zhaoyhneau@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