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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化

大城市郊区小城镇增长极面临的产业转换问题及对策时间: 2015-10-07信息来源:刘铮 作者:wl_admin 责编:

    摘要:后工业化时代,以制造业为代表的第二产业日渐式微,大城市郊区小城镇增长极选择面临产业转换问题。大城市郊区小城镇成长需要选择具有较强集聚作用的服务业作为新的增长极。在市场机制不能完全发挥作用的前提下,政府应起到规划导航作用。作为新增长极的服务业,应当具有集聚效应,并不断创新。


  关键词:后工业化;小城镇成长;增长极;政府作用


  大城市郊区小城镇是中心城市要素扩散的产物。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小城镇成长初期受到市场机制和政府调节的双重作用。而小城镇成长需要增长极的辐射与带动。增长极的强弱直接影响到小城镇成长的速度和质量。后工业化时代,随着第二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不断降低,对于小城镇成长的带动作用也逐渐降低,因此,小城镇成长的增长极选择面临产业转换问题。本文以上海郊区为例,深入探讨我国大城市郊区小城镇的成长动力问题,并提出小城镇增长极选择的路径,以期对促进我国大城市郊区的小城镇发展提供有益的启示。


  一、我国大城市郊区小城镇增长极选择面临产业转换问题


  增长极概念最早由法国经济学家弗朗索瓦•佩鲁(Francois Perroux,1955)首次提出的。他认为,增长并非同时出现在所有地方,它以不同的强度首先出现于一些增长点或增长极上,然后通过不同的渠道向外扩散,并对整个经济产生不同的终极影响。[1]建立在均衡发展理论基础上的增长极理论的核心,是由于某些主导产业部门或有创新能力的企业在核心区的集聚,导致资本技术的高度集中,形成规模经济,通过自身增长,迅速对邻近地区产生强大的扩散作用,并带动整个地区的共同发展。大城市郊区的小城镇成长,一方面来自于中心城区的要素扩散作用,另一方面寄托于选择具有要素聚集能力的增长极。在早期的关于增长极问题的研究中,都将第二产业——制造业作为增长极,小城镇发展过程中也将制造业作为自己的增长极。相关研究表明,在经济进入后工业化阶段后,第二产业拉动区域经济增长的作用会有所降低,第三产业的发展对拉动区域经济增长的作用会不断提高,并成为推动区域经济增长的新的重要增长极。因此,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我国大城市郊区小城镇增长极选择面临产业转换问题。


  上海市在人均GDP超过1万美元之后,面临转型发展的艰巨重任。中央要求上海市“率先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率先提高自主创新能力,率先推进改革开放,率先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走在全国其他省市前列。在中心城市转型发展的同时,作为上海郊区的小城镇同样面临着转型发展的选择问题。在后工业化时代,服务业已成为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上海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近年来已进入后工业化时代,工业产值在GDP中的占比呈现下降趋势,而第三产业增加值占比则呈现上升趋势。上海市不断推动现代服务业发展,推动现代服务业集聚区和生产性服务业功能区建设,金融保险、现代物流、信息服务和旅游、会展、商贸等服务业发展态势总体平稳。据统计,2011年上海市第三产业增加值比上年增长9%,占全市生产总值的比重提高到58%。[2]同时,制造业占GDP的比重呈现逐年下降的趋势。在“十二五”规划之前,按照上海市的经济社会发展规划整体布局,经过若干次调整,上海市制造业已越来越多地集中在郊区地带。近年来的郊区小城镇成长,是制造业向郊区聚集战略的伴生物。但随着制造业的比重下降,郊区小城镇的增长极作用受到削弱,如果不能及时调整郊区小城镇的增长极和支柱产业,小城镇的可持续成长将受到严峻的挑战。研究表明,小城镇的成长是资源禀赋、生产力发展的直接结果。支柱产业及增长极的选择,对小城镇成长的速度和质量具有非常重要的影响。作为上海国际大都市的郊区城镇,如果不能很好地解决后工业社会支柱产业及增长极的产业转换问题,小城镇的未来成长就将陷入困境。


  二、增长极产业转换的理论依据


  经济发展是在经济增长基础上伴随着经济结构转变的结果。按照克拉克(C.Clark,1940)产业发展序列理论,世界各国的经济增长过程伴随着产业结构的不断调整。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劳动力首先由第一产业向第二产业转移;人均收入水平进一步提高时,劳动力便向第三产业转移;劳动力在第一产业的分布将减少,而在第二、第三产业中的分布将增加。人均收入水平越高的国家和地区,农业劳动力所占比重相对较小,而第二、三产业劳动力所占比重相对较大;反之,人均收入水平越低的国家和地区,农业劳动力所占比重相对较大,而第二、三产业劳动力所占比重则相对较小。


  库兹涅茨(Simon Kuznets,1966),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不仅考察了经济总量增长和产业结构变化的一般关系,而且分析了产业结构变动在不同总量增长时点的状态。在此基础上,得出结论:伴随着经济增长,第一产业在总产值中的比重将逐步降低;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在总产值中的比重逐步增加。库兹涅茨的结论对克拉克的产业发展序列理论起到了进一步印证和补充的作用,更进一步说明产业序列变动规律。


  美国社会学家丹尼尔•贝尔(Daniel Bell)在1974年出版的《后工业社会的来临》一书中将人类社会划分成三个阶段,即前工业社会、工业社会和后工业社会。前工业社会是一个基本依赖农、林、渔等第一类经济部门的农业社会,而工业社会是一个由机器统治的社会,其劳动力的大部分从事工业或产品制造业,因此,在工业社会,第二产业在三次产业构成中占有较高的比例。贝尔认为,后工业社会第一个最简单的特点,使大多数劳动力不再从事农业和制造业而是从事服务业。[3]


  上述学者从不同角度进行的理论研究表明,随着社会生产力水平的不断提高,经济发展必然伴随着产业结构调整过程。而产业结构调整的方向都遵循着从第一产业向第二产业,再向第三产业发展的顺序。后工业化时代,已经进入从工业制造业向现代服务业转变的实际进程,并呈现日益明显的趋势。产业发展序列理论不仅被西方经济发达国家的发展实践所证明,而且正在被我国经济发达地区的经济发展实践进一步证明。因此,大城市郊区的小城镇增长极选择必须实现从制造业向服务业的产业转换。


  三、实现大城市郊区小城镇增长极产业转换的对策


  在经济转型背景下,服务业的发展承担着保证经济增长目标、扩大就业、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重任。发展服务业,使之成为小城镇成长的新增长极,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不仅要求运用市场机制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而且还要积极发挥政府的宏观调控职能作用。


  (一)科学制定宏观经济发展战略,为新增长极的培育与发展导航


  市场机制能够有效地配置资源,但同时,市场机制本身具有不可避免的缺陷,即生产的盲目性、外部性等。在后工业化时代,当市场机制作用尚未得到有效发挥的背景下,政府应制定导向性政策,鼓励、培植、拉动相关服务业的增长,为小城镇的增长极选择起到导航作用。1990年4月,我国正式宣布开发开放浦东后,上海在建设国际经济、金融、贸易、航运四个中心和国际化大都市的城市发展目标的指引下,经济社会迅速发展。2005年,上海市政府提出要抓住国际服务业加快转移的机遇,依托区位优势,以区为单位,争取在五至十年的时间里建成一批集商务、住宿、旅游、购物、餐饮、休闲为一体的现代服务业集聚区。在现代服务业集聚区的建设过程中,上海市、区两级政府积极为集聚区内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创造条件。特别是近年来中央对上海市提出四个率先的目标后,上海市“十二五”规划提出的率先转型战略,在中观经济层面,起到了为小城镇增长极导航的作用,使各小城镇的增长极选择有规可循。在上海市产业结构积极转型的带动下,郊区小城镇增长极正在出现潜移默化的转变,从重工业为主的制造业,不断转向现代服务业,相关政策的导向作用推进了产业结构调整与转型升级。


  (二)作为新增长极的服务业要实现产业集聚


  产业集聚效应体现在:一是能以较低的成本共享交通、电力、通信等基础设施。二是容易建立企业间相互依赖的关系,从而降低交易成本。三是在一个特定的区域内,每一个企业都将资源集中于自身最擅长的某一产品或服务上,扩大了产品或服务的经营规模,而规模经济也将导致成本降低。服务业的产业集聚,可以通过企业自身的内在经济联系,打破行政区划或地方利益的门槛,实现规模经济效益。为实现服务业增长极的产业集聚,政府应当在以下方面加大工作力度:第一,科学规划,合理布局,合理定位现有经济集聚区的空间结构。第二,明确发展重心,大力扶植与城市功能定位相适应的重点集聚区。第三,优化投资环境,努力降低经济集聚区的商务成本。第四,增强根植性,加大经济集聚区与所在地的产业发展耦合。通过服务业的产业集聚,发挥支撑小城镇成长的增长极作用。


  (三)作为新增长极的服务业要实现不断创新


  服务业的创新主要是指应用新思想和新技术来改善和变革现有的服务流程和服务产品,提高现有服务业的服务质量和服务效率,扩大服务范围,更新服务内容,增加新的服务项目,为顾客创造新的价值,最终形成企业的竞争优势。生产性服务业作为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从生产制造业内部分离出来的新型产业,主要包括科技研发、创意设计、现代物流、金融保险、商务中介等内容,具有知识型、高附加值、服务范围广、增值潜力大的特点,其内涵是指为生产者提供的中间服务,既有第三产业管理中心的职能,又具备第二产业运营的职能。生产性服务业是上海郊区经济集聚区发展的主要形式。[4]国际范围内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为服务业创新提供了有效的技术支持;人民群众不断提高的物质和精神需求,为服务业创新提供了不竭的动力。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经验,为服务创新提供了借鉴。但作为率先发展的上海,在国内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更需要创新思路、创新产品、创新服务,在创新中不断发展。


  以服务业作为小城镇成长的增长极,不仅能够推动小城镇的健康成长,还能够起到郊区服务中心城市、加快实现郊区城镇和中心城区的一体化以及不断缩小城乡差距的作用。在服务业增长极形成的过程中,既要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积极作用,又不能忽视政府宏观调控的作用。应通过政府和市场的双重作用,加快增长极的有效生成。

 


  参考文献:


  [1]佩鲁.增长极概念[J].经济学译丛,1988,(9).


  [2]韩正.三产增加值比上年增长9%占GDP比重提高到58%[EB/OL].人民网,上海频道,2012-01-11.


  [3][美]丹尼尔•贝尔.后工业社会的来临[M].北京:新华出版社,1997:14.


  [4]李安方,李庆科.上海总部经济聚集区建设现状及发展趋势[R]//赵弘.中国总部经济发展报告(2008~2009).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



 


国家发改委国土开发与地区经济研究所 编发: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