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空间视角下城市群体区域功能性空间联系研究的探索时间： 2017-11-23信息来源：马学广　作者：qgy_admin　责编：

编者按：2017年7月7日，由中国城市与区域实验室（CCRL）、中国区域科学协会、全国经济地理研究会共同发起举办的首届“中国城市群发展高端论坛”在上海举行。本次论坛以“城市群发展：新特点 新思路 新方向”为主题，就当前中国城市群发展的新特点、适应新型城镇化建设与新发展理念的新要求、促进中国城市群发展的新思路与城市群研究的新方向等若干重大问题进行了热烈讨论。论坛期间还成立了“中国城市群研究联盟”，对于促进中国城市群理论与政策研究，推动中国城市群健康发展，讲好中国改革空间试验场故事，具有重大意义。本刊特刊发论坛正式发言或书面提交的部分研讨成果，以飨读者。特别感谢上海财经大学张学良教授帮助本刊联系专家并组稿。
关键词：城市群；世界级城市群；京津冀；创新发展；区域规划
中图分类号：F29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 5766（2017）05- 0001- 25 收稿日期：2017-07-09


    城市群研究需要多学科理论与技术的交叉与融合，吸引着建筑、地理、规划等自然科学以及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等社会科学的介入。我仅从地理学的角度，在流空间视角下对城市群体区域功能性空间联系进行探索。一般而言，地理学的城市研究有两大传统：一个是把城市看作面而侧重探讨城市内部结构与形态，另一个是把城市看作点而侧重探讨城市外部关系与形态。在我国当前的城市群研究过程中，应当将地理学城市研究的这两个传统加以结合，以揭示其运作原理并研拟应对策略。我对城市网络的相关研究，包括理论研究、流空间结构与形态研究，以及城市群空间结构与形态研究，是利用各种各样的流结构与流形态来推理或者类比城市群内部各大功能节点之间的功能性联系。
    在这里，主要以四个案例探讨三个空间尺度的城市群区域功能性空间联系。比如，国家尺度上，以银行这一单一行业组成的中国城市网络内部空间联系；次国家尺度上，基于铁路客运流的环渤海城市网络结构研究；区域尺度上，以生产性服务业企业的区位关系为基础，以多个行业相互比照，以山东半岛城市群为例，多尺度探讨城市群体区域空间的联系格局。此外，在区域尺度上还进行了基于客运交通流的山东半岛城市群多中心空间结构研究。
    第一，国家尺度的城市网络功能联系结构与格局研究。研究发现：（1）从国内城市联系来看，五大国家级城市群之间的联系是我国城市网络的主干，东西部城市网络密度以胡焕庸线为界呈现明显差异。（2）从跨国城市联系来看，基于国内银行的海外网点，联通度较高的城市在国外多为本国政治、经济中心，在国内仍集中于京津冀和长三角地区；基于外资银行的全球总部和国内分支，则形成三层城市体系，其中北京和上海成为连接国内区域性中心城市和国外全球城市的纽带。（3）应用不同类型的银行机构进行研究会产生差异化的城市间关联网络结构与形态，这就对城市群空间联系研究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研究政策和制定规划的时候，空间联系的基础性研究对我们采用的分析方法和数据来源有着很强的依赖性，对研究结果的使用必须采取辩证的态度，多渠道验证和比较相关结果，不能“数据至上”。
    第二，次国家尺度的城市网络功能联系结构与格局研究。研究发现：（1）从空间形态上看，环渤海地区铁路客运网络大致形成“三纵二横”格局，即以沈阳为核心的辽宁集群、以秦皇岛为核心的辽冀边界集群、以北京为核心的京津冀集群和以济南为核心的山东集群。（2）从整体联系上看，铁路客运网络较为密集，但城市间联系的紧密程度呈现两极分化特征。（3）从空间格局上看，城市间首位联系也具有明显的跨边界特征，这表明行政边界在环渤海地区城市间铁路客运联系中成为较大的阻碍因素。 
    第三，区域尺度的城市网络功能联系结构与格局研究。研究发现：（1）区域空间联系存在“核心边缘”结构，山东半岛在城市尺度上呈现为济南—青岛双中心、明显的三阶等级分布以及核心—边缘式空间分异结构形态。（2）城市空间联系的方向性和层次性，前者指空间联系的核心城市指向性（以济南或者青岛为核心），后者指高等级服务枢纽的空间联系较为多样且富有层次，而低等级服务枢纽相对单调。（3）空间联系的跳跃性与距离衰减性并存，前者表现为高级服务枢纽之间的功能性联系能够克服距离衰减的影响，后者表现为较低端服务枢纽之间的功能性联系存在距离衰减规律。（4）空间联系的类型—行业差异城市空间联系，呈现“大网络型”（银行业和保险业）和“小网络型”（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物所、物流业和管理咨询公司）分异特征。
    第四，区域尺度的城市网络功能联系结构与格局研究。研究发现：（1）向心性特征。山东半岛城市/县区尺度下的联系方向具有显著地指向青岛、烟台和潍坊的向心性特征。（2）距离衰减效应。城市内部县区单元与城市中心区以及县区单元相互之间的联系远大于城市内部县区与城市外部县区之间的联系。（3）尺度敏感性。多中心是高度尺度依赖的，某一尺度上的多中心可能是另一尺度上的单中心，因而不能从单一的尺度对城市区域的多中心进行表述。
    最后，总结一下，我们在做城市群的研究过程中，要考虑如何加强数据获取。我们需要更加具有丰富性、多样化、精确化和实用性的数据，以透过重重迷雾揭示区域空间联系的本质特征；另外需要理顺物质层面的区域空间结构与形态，和社会层面的区域空间治理体系及区域空间政策之间的关系，实现空间结构与形态—社会政策与治理之间的良性协同。
 
作者简介：马学广，男，中国海洋大学法政学院副教授（青岛 266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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